那一缕缕烟，在那块玻璃上，看似自由却是十分有组织地画着。
就像是有无数的手，灵巧地在做着……沙画……一样。
是的，像是沙画。
无非这“沙子”，其实是一缕缕无法用手触碰无法控制的青烟。而已。
画了房间的样子，那些烟便停了下来。
就像是静止住了似的。
那人，睡在床上的那个男人，就像是睡着了一样，一动不动。
“赵文。”
小凌叫了他的名字。
他没有回应。
“赵文，你开始做梦了。”
“赵文，你在梦里，该醒来了。”
“赵文，你来客人了，是不是该起来接待一下？”
说着，小凌向前走了几步，停在窗边一套茶桌边上。
有两个椅子，对坐。
小凌在其中一个，坐了下来。她看向那张床，等着那个人，醒来，起来，和她说话。
现实中的小凌，也是坐着的。
卡门见她有坐下来的意思，便推了一张椅子过来。
而玻璃里的画面，也有变化了。
角度更平了，几乎是对着床的平面。
那个男人的脸，也能看清了。是一个大致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。
他双目紧闭，似乎睡得深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