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夏的雨来的急促又猛烈。

    秦樾一身黑衣出现在南山公墓,再过两天就是易尧的忌日。以往他都是当天或者在易尧生日那天才会来看看。

    但这两天秦樾梦里,易尧出现的越来越频繁了,他想易尧大概是想他了。

    与别人送花不同,秦樾买了烟酒放在墓前。

    他要把所有易尧没尝试过的东西都带来给他看看,并说说自己的感受。

    好想这样就能让易尧感受他的感受,经历他的经历。

    大雨滂沱,秦樾将一瓶酒倒在墓前。

    “易尧,这个酒有点辣,你要是喝不惯,下次我再给你换。”秦樾看着照片上永远停留在十二岁的易尧声音嘶哑的说。

    他往回走的时候,远远的看到一个比他更傻的人。

    那人呆愣愣的站在一座墓前,任大雨浇头,伞却撑在一座墓碑上。

    那应该是一座新立的墓碑。

    因为前几天他过来时那里还是空的。

    或许是同病相怜,或许是雨下的太大了,秦樾转身改变了原本出去的方向。

    他绕了一圈,走到了男人身边,将手里的伞微微递了过去。

    他敛眉看着墓碑上的人。

    那是一张模糊的老照片,上面是一个一眼看起来就单薄瘦弱女人,她扎着微卷的长发,眼睛惶恐不安的看着镜头。

    秦樾接着看下去。

    女人的名字叫池玉。

    生于四十年前,死于二十年前。

    她的墓前没有鲜花,只有一把孤零零的伞,寄托着活人想庇护他的心。

    “另一个人是谁?”

    秦樾突然出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