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间宋肖非要玩转盘,屋里一帮人吵得头疼,谢麒到前台拿了盒烟就没回去。

    他今天心情格外不好,迫切需要一个转移情绪的发泄口。

    不知不觉过去半天,盒里的烟就剩下了一根。他这才觉得肺疼,也不是,反正哪哪都疼。

    再这么下去,他估计就该看看心理医生了。

    一抬头,他从玻璃的反光中看到宋肖火急火燎地跑过来。

    “谢哥,我哪哪都看不着你,你咋跑这来了?”他喝了不少,说话都一GU酒味。

    “…你说什么?”谢麒才回过心思看他。

    “咋了?”宋肖问。

    “离我远点。”谢麒蹙着眉。

    “…C?”宋肖撩起衣服闻了闻,“才一天没见面就开始嫌弃上了?”

    谢麒没说话,摁着了手里的打火机。

    宋肖又凑过来,嘿嘿地笑:“谢哥,别说我,你身上这味儿也没好到哪去。”

    谢麒现在谁都不想搭理。

    宋肖原本就是出来上厕所的,没待多长时间,那边有哥们吆喝他,他举胳膊哎了声二话不说就跑回去了。

    晚上一直玩到九点才散,谢麒提前半个小时就走了。

    他也没打车回家,把帽兜扯头上,漫无目的地在道边溜达,好几只路过的野狗冲他狂吠,谢麒捡了块石头扔过去,那几只狗又立马跑开了。

    怂得要Si。

    等他反应过来,已经推门进了一家超市。

    其实也不能叫超市,不大的地方,好几排货架挤在一起腾出个收银的空地儿,谢麒直接从地上摆的箱里拿了瓶矿泉水,指着老板身后说:“再给我拿包南京,多少钱。”

    “哦——”方理想穿了身睡衣,眼镜还在鼻梁上夹着,脑袋被她r0u成了J窝头,如果不仔细看,怕是亲娘来了也认不出她。

    “抱歉,你要什么?我刚才没听清。”她摘掉一只耳机,眼睛还黏在屏幕上。

    “一包南京。”谢麒耐着X子重复一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