葡萄酒滑入喉咙，马上带来一种温暖的感觉，回味很甘甜。动物总是对这种有成瘾性的东西不太有抵抗力，很快地食髓知味，于是锡尔法追着吻上去，舌尖贪婪地搜刮甜葡萄酒的余香，两人又亲了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分开。
锡尔法把鼻子埋进埃瑞琉斯的肩窝嗅了嗅，国王陛下的身上都是他的味道，就好像已经被他标记了，变成属于他的东西。
龙突然好兴奋，用力抱紧了埃瑞琉斯，把国王陛下一通乱搓，湿漉漉的吻一个接一个地落在埃瑞琉斯的脸颊、耳朵和脖颈上。
“唔！……”
国王陛下感觉就像突然被一只巨狗扑倒了，湿漉漉的舌头在他的脸上狂甩，他一句话也来不及说，只能紧闭着眼睛，任由锡尔法粗鲁地把喜爱之情倾洒在他身上。
龙兴奋了好一会儿才把埃瑞琉斯松开，他心满意足地抚摸着国王的金发，喉咙里发出舒缓的呜呜声。
“好啦，好啦，”埃瑞琉斯轻轻拍拍锡尔法的后背，“起来，锡尔法，把身上再洗洗吧。”
折腾了这么久，池中的活水早已是一池新的了。两人又沉入水中，一时间，气氛变得静谧而疲倦。锡尔法把蛋放进水里也洗了洗，过了一会儿，国王听见一阵细微的咔咔声。
“你在做什么？”埃瑞琉斯问，“……你为什么背对着我？”
“嗯，怎么啦。”
锡尔法答得很快，没事人似的，但他不肯转过身来，甚至还发出了一声像吸口水一样的声音。
“你是不是把蛋吃了？！”国王陛下的声音提高了一点。
一阵着急的咔咔声，紧接着是咕咚一声响亮的吞咽。
锡尔法转过身来，无辜地摊开双手，他的手里空空的，但同时岸上也空空的，龙蛋不见了。
国王陛下的脸色变得很复杂：“那可是你——你自己的蛋……”
“它不会变成龙崽儿的，”锡尔法说，“为什么不能吃？”
国王养过鹦鹉，他知道小鸟也会吃掉未受精的蛋来恢复体力，但锡尔法现在毕竟是人类的模样，这种自产自销的行为对他来说实在太超前了。
埃瑞琉斯陷入了沉默。
过了一会儿，锡尔法小心翼翼地靠过来，用脑袋拱了埃瑞琉斯一下。他完全是成熟男性的模样，这种宠物一般撒娇的模样放在他身上有种奇异的反差。龙的脸上是纯粹的困惑，就算这样凑上来讨好，也只是因为嗅到了这个人类身上传来的不安的情绪，而不是意识到自己的做法有哪里不对劲。
埃瑞琉斯叹了口气。锡尔法毕竟是龙，要求动物遵循人的伦理或许太苛刻了，而且，他自己的双手也并非没有沾染鲜血。他放缓了语气，换了个话题：“你洗干净了吗？”
锡尔法忙不迭点点头，拉着埃瑞琉斯的手往身下探，国王陛下嫌他清理起来稀里糊涂的，弄不干净，每次都会再检查一番。埃瑞琉斯伸手插进穴里搅了一圈，抽出来的时候牵出一丝粘腻的水液。
“里面都还是湿漉漉的，”埃瑞琉斯低声说，“你就光顾着吃了。”